她转过身来,浓密的秀发在我眼前披散着,风吹起几缕发丝,拂过我的脸,痒痒的,鼻尖萦绕着她淡淡的发香。
要不是身旁不断有人走动,我真想把脸埋进她的秀发中,深深地呼吸那醉人的香甜。
“哎哟------”冷婉轻叫一声:“你弄疼了我。”
我看着指间的一根断发,脸红道:“我不会。”
“笨蛋。”冷婉拿过我手里的发卡,轻轻拢起头发,利索地把它卡在脑后:“你快进站吧。”
“我来得及,还是你先走吧,火车站人杂得很。”
看着她走到广场外,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才转身急急忙忙跑进了候车厅。
列车到达东林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东林比浣云要冷得多,空气中酝酿着雪花的气息。
出站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涌了上来。妈妈正站在出站口不远处,焦急地朝我这边张望,她身子有些佝偻,两鬓霜华。爸爸胳膊上搭着一件旧军大衣,那是他早年间在外地兵工厂工作时单位发的。
“欢儿,冻坏了吧,总是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妈妈说着shen手要接我手上的旅行包。
我放下旅行包,接过爸爸递过来的军大衣披在身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