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就睡了?”
“你不也没洗嘛。”他脑袋缩进了被子,瓮声瓮气地说。
“什么毛病,好样不学学坏样。算了睡吧,别叫妈妈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小乐收拾书包的时候,突然问我:“哥,冷婉是谁?”
我怔怔地看着他,皱眉道:“你翻了我手机?”
也不对,我手机里没有冷婉的名字,只有‘她’。
“我没。”小乐背起书包,拉开房门,回过头来,笑得古怪:“你整晚都在喊这个名字。”
今天是腊月廿九,小乐终于放假了。他卸下书包,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像是刚游完台湾海峡的泳者。
过了会儿,他撑起身子,向电视机走去。
按下开关,先挥出一掌,接着打出一拳,电视节目出来了。手法之娴熟,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爸妈、还有楚何,在厨房忙着杀鸡宰鱼。我们这边的习俗,大年三十不能动刀见血,所有的活物都得在廿九处理好。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先是下了一阵细密的雪籽,撒豆子似的打得窗户玻璃噼啪作响。紧接着雪片飘了下来,起初稀稀拉拉的,像是风中败絮,颜色银中带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