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牌堆。
堂哥打牌大开大合,气势恢宏。搓牌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肌ròu都在抖动。出牌时,他高高扬起手臂,把废牌重重地拍在牌堆里。那气势,仿佛他手里抓的是一把杀猪刀,正狠狠地砍向面前的半边猪ròu,那麻将桌是他的砧板,而其他人,则是围着他准备掏钱买ròu的顾客。
姜婵打牌别具神韵。她专注投入,心无旁骛,巧舒玉指,轻拿轻放。仿佛手底下是她看护的病患,呵护备至,唯恐弄疼了它们。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娴静端庄。
柱子是他们中最没有观赏性的一个。动作既不像姜婵那般的婉约,亦没有堂哥那样的豪放,反应也没有小娟妈那样的迅捷。且目光错落不定,不时地瞄向坐在小娟妈后面的小娟。
但是,他的手气却是这里面最好的。清一色碰碰胡、混七对ZiMo、单吊、碰宝ZiMo、地胡、杠开------一个多小时后,他面前的钞票叠得高高的,目测有四五千。
小娟妈动作变慢了。
姜婵脸色凝重了。
堂哥开始狂躁了,他出牌时把桌子拍得山响,口里大呼:“见鬼了!怎么老放炮!柱子你等等,我让我老婆送钱来。”
小娟妈轻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