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当官儿呢,车接车送;不当官呢,本事就是钱。有本事呢,出家门儿进汽车门儿,随它刮多大风;它爱多大土多大土,跟你没关系。怕什么的,就像现在,”说话人看一眼一尘不染的车内,“他外边儿下刀子碍你什么事儿了?”
“嗯,是——”
背过身去的郭宝城等飓风削过烟尘散去之后,又晃摇晃摇脑袋,抖落一下尘土,然后不声不响地扛着扫帚迈动沉重无力的shuang腿拖趿着向自己的垃圾三轮车走去。
跟着张建喜又对儿子旁敲侧击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不好好上学的结果。瞧,累得那样儿,跟剔了骨头抽了筋似的——”
“是——看着怪可怜的。说句实话,也就是他,要换你根本都受不了。”妇人深有感触地对爱人说道。
“看怎么受不了了,卖点儿力气倒无所谓,这干吸尘土面子谁受得了啊。”
“可不嘛,那尘肺病就是这么得的,而且得了就没治……”
“那必死无疑。世界上都没治,米国人都治不了。”张建喜断定道。
跟着母亲对儿子shen手一指郭宝城说道:“儿子,那个就是郭大臣他爸爸,知道吧?”
“……”孩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