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宁便转身离去。
这一去之后再回来,应已破了初境。
围观的弟子们对着李休行了一礼然后各自散去,来得快,走得也快。
而他则是摇了摇头,觉得这场闹剧实在是无趣的很。
书院内弟子最多的地方不是书录院,而是书画廊,但弟子们最爱去的则是往来庄。
往来二字生来不同,江湖快意是往来,人情冷暖是往来。
庙堂高洁是往来,市井泥泞也是往来。
天地之间,白驹过隙,芸芸万众,情丝孤寂,这些都是往来。
往来庄就是这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除了生死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书院很大,李休却并未走太久,往来庄很深,不是大,不是小,而是很深。
因为它在地下。
李休走了进去,门口坐着一位打着哈欠的老教习,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未阻止。
书院很擅长做一下门面功夫,比如眼前这个多余的看门人。
因为无论谁来都不会被阻止,所以李休觉得这个老教习很多余,而且睡姿很难看,像是侧躺的母猪翻了肚皮,并流着口水的那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