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人会在意他这句话。
让他们停下来的是迎面而来的寒风,是悬在头顶的锐利,是醉春风手中持着的那把银枪。
枪尖斜指着地面,枪头上系着的那一束红穗随着风尘飘着,地面的黄沙吹过脚面,深渊内似乎响起了声声的哭嚎。
那一束红穗很红,很艳,一定染过很多人的血。
醉春风的脸很平静,身上的气息却冲霄而起,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在桥头疯狂的肆虐。
所以他们停下了脚步,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因为那道气息很强,强到了让他们没有把握动手。
更可怕的是那道气息中带着死意,那是随时可以赴死的死意,他们联手可以杀了醉春风,但自今日以后塞北两窟鬼便不复存在,最后能活下来几个?
一个?还是两个?
于是他们又将视线放在了李休的身上,希望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李休盘膝坐在地上,取出了一把琴,十指弹动,琴声犹如大漠孤烟袅袅升起,此刻几乎等同于屠刀悬颈,但他的手指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脸上有着欣欣然的慷慨。
他甚至没有将死亡当做是一种威胁。
就如同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