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欲与他继续争辩这个问题,他端详了鬼语子许久。
“昔年老朽斩魔尊,贵宗门乱了多少年?”
鬼语子缓缓闭上双眸。
“近两千年之数。”
“死伤弟子几何?”
“初时十去其二,后来起了内乱,等晚辈跻身大能境界时,半数已去。”
苏幕遮的声音很轻柔,恍若邻家老者的闲谈,他闻言点点头,继续问了下去。
“如今了?大道定鼎,贵宗如今可有昔年鼎盛?”
“有!”
“门徒几何?”
“炼心门徒千万之数!”
“若你今日陨落此地,贵宗之后数千年,数万年,气运又会如何?这千万门徒,又要折损几何?”
面对此问,鬼语子却不再应答。
苏幕遮也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眼帘缓缓的低垂下去。
“一门里,道法是否高深,山门有几多灵脉,门徒能耐多寡,实则都还在其次,也莫去说有甚等样的底蕴,甚等样的气运,该着杀劫的时候,过得去便是万古,过不去便是作古……
一切全在掌教如何,昔年夺天之战,阳世圣地大教,九成九的掌教全都入了局,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