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让她不用踮着脚尖也能够得着。
若不是他刚刚忙的灰尘漫天,衣服上沾了很多木屑,他是极想把她抱到怀里的。
殷玄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抱她,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嘴角翘起春花般的开心弧度。
等聂青婉给他额头的汗擦干了,便收回帕子,进屋去拿篮子,到凉棚里绣荷包。
殷玄直起身子,去给她弄吃的,弄喝的。
等聂青婉出来,凉棚的木桌上已摆满了各种吃的和喝的。
聂青婉眼眸转了转,提着绣荷包的篮子,坐在了凉椅上,她把篮子放在身边,伸手从里面拿出那个半成品荷包,低头认真地绣着。
殷玄让随海把做府匾的材料挪到凉棚旁边的荫凉地方,又让随海去拿笔墨,他要题字。
随海去拿了,过来后,殷玄双腿盘坐在草地上,仰头问聂青婉:“婉婉喜欢什么样的匾名,你心里有名字吗?”
聂青婉轻轻抬头,扫了他一眼,他坐在草地上,青衣几乎与草地一色了,他眼睛在笑着,嘴角亦在笑着,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他坐的位置就在她凉棚的外口处,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他一抬头亦能看到她,而他坐在那里的样子,像守护着她的一尊门神,灰尘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