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红毯了,只余岁月磨砾下的尘土气味,可门厅的结构没变,架构没变,还是那样的雕梁画栋,起檐飞势,形如天宫。
聂青婉轻轻抬步,走向那个台阶,再顺着那个台阶往下,是一道壁石影墙,影墙上有工匠们雕刻的祥云图案,仙鹤驾雾,甚是奔腾,再过去就是厢廊,前厅,周边角门无数,却都是熟悉的模样。
聂青婉在这里生活了多年,自然知道如何走,她不用岑善带领,一个人熟练地穿过各大穿堂、抄手游廊,去了聂北的院子。
这其间有很多聂府的下人们看到了她,都惊疑奇怪。
聂青婉不想惊动这些下人们,就没有理会。
岑善也不介绍,只沉默地跟在聂青婉身后,随她一起,往西走。
西边住着小辈们,南边住着父辈们,东边住着祖辈们,北边住的全是女眷。
当然,聂府门庭大,已分不出是几进院了,总之院中有院,重中有重,几复多繁,但不管是哪一个院,都是按这样的入住方式住的,包括下人们。
聂北住西边的千障院,千障这个名字来自于一叶障目,聂北自己起的,说是警示自己。
千障院的门口栽种着大麻花,一种四季都不会凋谢的粗植,门口没人,进去之后才看到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