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中缓过神来,她扯唇冷笑:“这大殷帝国的律法,没有一条能定你的罪?”
聂青婉说:“嗯。”
陈德娣冷笑:“婉贵妃当真是好猖狂,这话你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吗?”
聂青婉坐在那里没动,只声音平静:“他若来,我也是这样说。”
陈德娣这会儿已经无法用任何语汇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婉贵妃了,说她蠢吧,可她又极其聪明,说她聪明,她又极其的蠢,这后宫女子可以恃宠而娇,但能恃宠而娇到她这个程度的,当真世属罕见!
陈德娣知道张堪守在门口,直接扭头,冲张堪道:“去喊皇上,我倒要瞧瞧,婉贵妃当着皇上的面,是不是也敢这样说,还敢继续坐凤椅!”
张堪没动,往里面看了一眼聂青婉。
聂青婉不应声,既不说让张堪去,也不说让张堪不去,张堪左右为难了,虽说皇后不得宠,可皇后就是皇后,虽说皇上似乎有心要拿陈家开刀,亦要废黜这个皇后,可现在还没废黜呢,那么,陈德娣一日还是皇后,那他就一日也不能忤逆她。
但是,他是皇上指派来伺候婉贵妃的,婉贵妃不出腔,他可不敢妄动。
张堪抿了抿唇,说道:“皇后恕罪,我只听婉贵妃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