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又在使坏,那些积压的仇和恨就会翻腾而上,主宰着他。
任吉深吸一口气,慢腾腾地弯腰,将地上的狼毫捡起来,再走回龙桌旁,重新拿了一支新狼毫出来,递给聂青婉。
聂青婉接过,对他说:“不用着急,欠债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任吉没应声,只垂头拿着磨石,继续研墨。
闹闹一个人东爬西爬,可似乎能听懂聂青婉和任吉之间的对话,频频地往他二人望去,然后又静静地探索自己的。
聂青婉写完信,甩开狼毫,把信折起来递给任吉,说道:“晚上趁甘城行动之前,你出宫把这信亲自送到殷天野手中,不管殷天野问什么你都不必回答,信送到即可,他看或不看,你也不用管,送完了信就立马回宫,守好这副冰棺,不许任何人动,若有人动。”
她顿了一下,眯了一下眼,冷声道:“杀。”
这个杀字落,闹闹又抬起来看了聂青婉一眼。
任吉却重重地应一声:“是!”
任吉接过信,小心地放好。
聂青婉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去把爬的东倒西歪的闹闹抱起来,对任吉说:“我走了,守好这个冰棺,守好冰棺里的尸身,不久后陈温斩会来,华子俊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