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婉掀了掀眼皮,搁下筷子,掏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看向他,说道:“冼弼在太医院人微言轻,份量不够,威望不够,难挑太医院院正大梁,皇上既惜他是个人才,就不要把他推到那样风口浪尖的位置害他了,这年头,好医生不多了,你说冼弼是先太后选出来的人,想必冼弼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有什么过人之处我也不晓得,我之所以每回都喜欢宣他,那是因为起初我的位份不高,用不起别人,只能用他,而他去晋东王府为我诊过脉,我觉得他这人挺可靠,也就对他比较放心,后来是因为用习惯了,也就不想再换别人了,至于你说的冼弼能解明贵妃体内的冷毒之症,我还真不知道,那么,明贵妃体内的冷毒是彻底解了吗?”
殷玄看着她,应了一声:“嗯。”
聂青婉笑道:“那这可真是一桩喜事,听闻皇上为了明贵妃的这个冷毒,操碎了心,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
殷玄道:“朕确实十分的安心了。”
说到这里,他也搁下筷子,伸手将聂青婉抱了过来,他想说:“因为你,朕才能这么安心。”
他还想说:“朕知道那药方是你写的,你是为了朕,才不计前嫌地解了拓拔明烟体内的冷毒,给朕一个心安。”
可是,这些话他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