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聂北耳里,那就极不正常了。
聂北知道,这是殷玄的推脱之词,殷玄不笨,殷玄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殷玄需要一天的时间来绸缪准备,故而才这么说,但是,他能给他这个时间准备吗?不能。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能让他坏事儿吗?自也是不能的!
聂北凛声道:“皇上,臣不知你有什么为难和需要想的,紫金宫虽说金贵,可那也是空殿了,即便太后神威尚在,若犯了法,也是要与庶民同罪的,何况如今太后早已不在,臣就算查证此案当真是太后所为,也对太后对紫金宫造不成任何伤害,臣并无任何对太后不敬之意,但臣职责所在,臣既掌管了刑部,如今又带着刑部所有人辛苦查办此案,那臣就一定要对他们负责,对皇上的信任负责,对受此事件而蒙受灾难的已死之人负责,对明贵妃负责,更要对得起臣这一身官袍,在其位,谋其职,身为皇上,更应该勉励群臣,而不是推三阻四,阻扰臣子为国分忧,为民分忧。”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慷慨激昂啊,简直说的大臣们心潮澎湃,李公谨率先出列,冲殷玄说:“皇上,聂大人既如此忠诚,不如就去看看。”
殷玄冷抿着唇角,极为阴森地瞪着他,想着当时是脑抽了才会封他当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