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斩眼眸一亮,嘴角咧出一丝笑,他今年九岁,她今年十三岁,但他俩个子差不多高,可聂青婉的手要伸过来了,陈温斩还是将脑袋低了一下,往她手边伸了一下。
聂青婉用帕子认真地给陈温斩擦血,并说:“下回不要把血溅到了脸上,不吉利。”
陈温斩看着她,笑道:“嗯。”
殷玄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垂在身侧的两手无端的握紧,他想到了上一回在那山间的小路上,他一身是血的回来,她也是这样温柔而认真地给他擦血,他以为这待遇只是他一个人的,却没想到,陈温斩也可以享受。
在她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她手中的剑,都是她要呵护的利刃。
纵然他是太子,也丝毫没有不一样。
他之所以能与她同桌吃饭,同马车百~万\小!说,不是因为他是他,仅是因为他是太子,如果陈温斩是太子,享受这一切的人就会是陈温斩。
殷玄垂下眼,所有因她而来的幸福就那般被打击的支离破碎,他转过身子,去帮聂宗敷药,包士兵们包扎。
再启程,坐在马车里百~万\小!说了,他就不再亲近聂青婉了。
他知道,他之于她,仅仅只是一个可以扶持起来的太子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