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是聂青婉,殷玄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那人还在。
他又扭头,看了看屋子,好像没错,是他醒来后看到的那个屋子,应该是他的房间没错了,可是,太后怎么在这里?
看一眼她青蓝的里衣,又看一眼被挂在屏风上的她的外衣,再瞅一眼床下摆在他鞋边的她的鞋子,他的眼皮跳了好几跳,就那样半撑着胳膊看了她好久,然后确定以及肯定她是在陪自己后,他一下子就笑了。
他又躺回去。
刚躺好又立马撑着胳膊起来,凑近她的头发看了看,悄悄地伸手去摸了摸,又极小心极小心地穿进她的发丝,去摸了一下她的头皮,没发现有什么痂子,也没见她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后,他想,头发好了,头皮应该也不疼了。
他又躺下去,把她的下巴轻轻抬起,看了看她的脖子。
她的皮肤极白,稍有一点儿痕迹就看的很明显,所以,隔了大半个月,那些很重的淤痕是治好了,可还有一些浅显的浮于雪白的颈项上,大概还得几日,才能淡的一丝痕迹都没有。
那天过后殷玄就一直昏迷不醒,他压根不知道当时她的脖子是怎么的一种惨状,但想到那个男人掐她脖颈的那个狠劲,一定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