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小楼,没有栏杆,没有任何外面的装饰;花太监并不糊涂,晓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太监,应该低调,外面的好看没有一点意思。杨志足尖在墙上一点,人已倒挂在屋檐下,正好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的风景。
浓浓的药味传出来,站着坐着的三个人当中,没有一个是花子虚,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艳丽的女子,一个是衣着华丽的公子,分别坐在一张圆桌的对面,桌上放了一壶酒,但是两个人没有喝酒,面前连酒杯都没有;喝酒的是站着的人,一个青衣人,背对着杨志,正在对着床上的人在说话。
杨志收敛心神,听得清清楚楚:“花子虚,你已经是半条命的人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等你一句话。”
随即便是花子虚断断续续的声音:“花子由,你我兄弟,至于如此吗?那首诗怎么说的,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是不是。”花子由的声音脆亮:“你有钱送给西门庆三千两银子,拿过来打发我不好吗?你的身体已经这样,迟早是个死,便宜外人,不便宜自家兄弟?李瓶儿是个什么玩意你不知道,他们两人奸夫**,就在等着你死。兄弟,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替你清理门户,找个御医来替你瞧病,你在床上一躺十来天也不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