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房里,身着孝服的傅达搓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从茅草房拐角处提了把铁锹便往密密麻麻的墓地走去。
闫阳木林自第六代家主建立以来。
已经有了两百多年。
守在木林的人都埋在了这个墓地里,故而墓碑一排排一列列的,纵横交叉不下万余个,密密麻麻,上面不时停落几只黑乌鸦,发出呱呱难听又揪心的叫声。
傅达扛着铁锹走到墓地的最后一排。
这里都是近年来新开的墓地。
泛黄的泥土上落了层薄薄的积雪。
傅达到了自家父亲坟前,将积雪铲除后,便摊开一张席子,盘腿坐在上面,用嘴咬开一个酒瓶子给坟前的五个酒杯加满后,便仰头就瓶咕噜噜的喝了个痛快。
四瓶黄酒落肚后。
傅达已然醉眼朦胧,眼里开始泛起泪花:
“父亲,都是孩儿的错,若不是孩儿当初非要娶那杨氏,你这会儿还在炕上喝着热酒与叔伯们唠嗑呢。”
傅达仰头咕噜咕噜的又灌了一大口:
“母亲去世得早,是你既当爹又当娘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们兄妹几个抚养长大,可孩儿却没有在您身边尽孝不说,就连您的最后一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