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敢签字。”
崔肥提高了调门,“我们工部给皇帝修神仙台已经是前年的事,南部各河道疏浚入海、移山筑新城,这是前几次大朝会就定下的,户部葛老大人也在场点了头的。那个时候你们不说话,现在扣扣索索,签一个不签一个。你们户部,究竟想要做什么?”壮硕的身子隐隐探出席外。
黄侍郎慢慢抬起头,“户部,是我西京朝的户部,不是什么我们户部。兵部工部,也是我们西京朝的兵部工部,不是什么你的工部。崔尚书,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侍郎直视尚书。
姓崔,便了不起吗?
整个归栈洲,不论初心为何,读书人的风骨,算是深入到了各朝堂的骨子里。
崔肥立马色变,振振有词:“你们两个是户部侍郎,我一个工部尚书,我称呼你们户部、我们工部有什么问题……”台子上面,老人眯眼听着台下争吵,走神,有些嫌烦。
各说各话。
明天的早食,要嘱咐厨下,再咸些。
堂下,崔肥的身子快压在了案上,声振屋宇:“……干和不干可以说,以不签字要挟朝廷,耽误朝廷的大事,你们要知道是什么后果!”
日头高升,暑气进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