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下了定场鼓,阿庆连忙做一个噤声的手势。
持鼓女子在帐子外简单念白,男子就从帐子内将念白内提到的内容完整仿现出来。青帐后面,先只遥遥听到深巷中犬吠声,然后一个女子声音迷迷糊糊醒来,摇动身边的丈夫,要行房事——
围观的汉子们窃窃而笑,小娘子们就娇羞啐骂。李明蔼看见绿珠也满面通红,阿庆虚虚捂住了绿珠的耳朵。只有最前排的一群小孩子们,懵懂不知道这些大人们为什么发笑。
那帐外娘子刻意等闹劲儿过了,才继续念白。帐子后面的“丈夫”起先还不情愿,被女子连拧好几下,然后就有喘息声,床有嘎嘎声,次第渐进。口技先生的确功力了得,惟妙惟肖。这时候围观的众人反而个个屏息噤声,伸颈细听,并不打断。等嘎嘎声消失,众人松一口气方要说话,又有小鼠吱吱爬行的声音打落一个灯台,灯台掉落的金属撞击声,一阵焦灼火声响起。两夫妇和一个小娃娃惊醒过来,哇哇大哭。又有一个大点的少年声惊叫起来。火声不停,突然一个邻人老头声嘶力竭喊一声“走水啦!救火呀!”甚至一个老妇人抖抖嗦嗦声音“这可怎么办呦!”两夫妇哭喊,巷中众犬吠叫,火势更大,有房屋倒塌声,剧烈如雷,现场都有如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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