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完依照朝廷律法行事,这可是开了先河啊。
郑韬始终担心自家这样的做派会被整个天下的世家大族所记恨。
郑勤却想起云落临走时的那句,“老爷子,错的事情,改了又当如何?”
豪族把持政权,只为一族之利,干的那些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事,郑勤这一生可见得不少了。
于是,在他最终拍板之下,郑家终于走出了这一步。
他们为于安世提供了县衙急需的各种小吏,筹算、计量、工程、账房。
有了这些底气,于安世才敢有恃无恐地去清除一直吸附在县衙这条脉络上的各家蛀虫,当然郑家的已经变成了益虫。
那一份自己在此地为官数年,冷眼旁观所写下的名单,被巡城官兵拿着,从一处处宅院,一间间酒楼,或者一张张温床上扯出一个个踉跄惊惶的身影,一时间,县衙大牢人满为患。
田家之中,田桓和石成山相对而坐,田封站在一旁。
田桓长叹一声,看着石成山,“这些年苦了了,本以为终究能大获胜,弥补这些年咱们的伏低做小,谁知道,居然杀出个于安世,郑家那两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投靠官府,真是丢尽了咱们大族的颜面!”说到最后,胸中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