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也有其中道理。
江水奔流不停,山峦沉默无言,唯有江上山间的风声吹拂,奏响别离之意。
齐紫衣双膝下跪,重重磕了三个真心实意的响头。
凝望着眼前曾经依赖,后来厌烦,但始终熟悉的面孔,他心中微微有些发紧。
“师尊,徒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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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张曼青别过头去,无言地挥了挥手。
齐紫衣沉默站起,将依旧昏迷中的冯蕉拎在手上,转身离去。
走到拐角处,他忍不住回头再望了一眼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师父。
夕阳下,师父的背似乎也有些佝偻了。
他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了出去。
江水不停,毕竟东流去。
山岳无言,匆匆皆过客。
将拂尘收进了方寸物中,李稚川背着手,来到李宽曾经隐居的茅庐旁边。
眼前似乎能看见在曾经的许多个白天黑夜之中,那位坐在这里的读书人,
耳畔似乎都能听到陪着那位读书人的,清风翻书声,鸟鸣蝉叫声,朗朗读书声。
如今,这些声音开始在衡阳城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