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瞬间红了眼眶,连忙将他扶靠在凉亭的栏杆上,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大运兄弟,是我不好,我先给你赔罪,回头再向云落赔罪!”
孙大运回应他的,是响亮的鼾声。
裴镇拎起酒壶,左腿屈起立在凳子上,将左手架在膝头,右手拎着酒壶,仰起脖子朝嘴里倒下。
清亮的酒水从壶嘴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准确地落入嘴中,缓缓浸入愁肠。
他默默喝着,慢慢醉着,心里苦着,面上笑着。
远远的一间房中,陆琦轻轻道:“真的不用管?”
崔雉神色平静,“男人的心事,只能自己解决。自己没想明白,别人谁帮忙都不叫真的解决。”
陆琦轻叹了一声,“都说世间女子心事海底针,这男儿的愁思烦绪又何曾少了!”
“那是因为男人都闷进了心里,闷大了胸襟,闷出了豪情,闷成了一个壮志凌云的大好男儿!”崔雉从来不掩盖自己未成男儿身的遗憾。
陆琦擦了擦眼角泪痕,挤出笑颜,“既然这边不用管,那我去忙自己的了。看看云落那边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崔雉沉默一会,在陆琦即将出门的时候,转过头喊住陆琦,在陆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