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去。
迟玄策的大脑极速地转动着,不断跟着裴镇的消息修正自己的想法,等到裴镇说完,一个大致的框架已经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继续沉思完善了一会儿,看着裴镇和崔贤,“我的建议是,以雷霆之势站稳脚跟,远交近攻,分化拉拢。若有大势力不服,暂时任他跋扈,任他嚣张,等到实力对比逆转,咱们再一击而定,千万不能贸然陷入战争的泥淖中,损耗掉最核心的怯薛卫。”
“所以,最紧要的,是这秋安城,第一脚能不能立住了!”
裴镇点点头,“梅兄有意见没?”
一块大石的影后,飘出一声懒洋洋的声音,“你们定。”
三人又凑在一起,小声完善着各处细节,然后返回营帐。
走在半路上,裴镇忽然叫住了崔贤,“崔先生,你说她会怪我吗?”
崔贤想了想,“大小姐豪迈,不让须眉,应当不会。”
“但愿吧!”
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裴镇叹了口气,月色最惹相思,徒惹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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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地广人稀,当初划定甲字州时,最主要的考虑就一个点,人口。
以至于有的甲字州如极北之地的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