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裴河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决,一挥手,“撤!”
不论之前有多么果敢和凶狠,等到真正面临着生死决断和考验时,年轻的裴河怂了。
他自我安慰着,既然月牙城也丢了,说明此番的确中了靖王的计谋,原本设想的三面合围自然也不复存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番主力部队还在,赶紧撤军,否则等靖王回师,自己丢了城再丢了兵,那可就没法跟父亲和穆叔叔交待了。
他朝包守忠一拱手,当先带着麾下军马迅速撤了出去。
包守忠连声呼唤,裴河置若罔闻,早跑得没影了。
包守忠仰天长叹,“竖子!竖子!不足与谋啊!”
他瞧见只有两个人前来报信便心知有异,即使他也认出了那个是月牙城的一个城防头目,他也依旧相信着只是靖王的诡计。
但裴河已经撤走,他徒留此地也独木难支,无奈之下也只能下令撤军。
城门内,耶律晋才神色振奋,带着怯薛卫冲杀出来,那些之前冲得最起劲的,如今也是逃得最悲壮的,尽数化作了怯薛卫的刀下亡魂。
耶律晋才一直杀到了云落的跟前,四匹静立不动的马儿,在四处呼号奔走的人影中显得格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