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怀中掏出那个木盒。普普通通的木盒,却没有打开的机关。白景行说,这里面装着剑法的秘籍。但他还说,只有我能接住一百一十三根银针,才能打开这个木盒。
现在看来,这本身就是悖论。
没有秘籍,我如何练成剑法?
练不成剑法便接不住一百一十三根银针,更无法打开木盒。
我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白景行的老年痴呆症犯了,把事情说错了。
肩头的剧痛稍稍缓释,我走到树前,将那个竹筒摘了下来。
这是一颗红花丹桂。夏天里枝叶繁茂之时,从上到下一片郁郁森森,只是经过了这个冬天,它只剩下一片等待抽芽的枯枝。娄琴说,它很值钱,比这间客栈都值钱。
如今,却被我用来练习剑法。
可是,我的剑法进展得却如此艰难!肩头又传来一阵剧痛,这疼痛让我莫名地愤怒。我攥紧剑柄,紧紧地攒着,那愤怒便开始向剑中游走。我用力一挥。
咔嚓!
咔嚓?
我并没有砍到树干,为什么会有“咔嚓”的一声?我看着树干,齐腰高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一道剑痕,剑痕极深,仿佛已将腿一般粗细的树干齐茬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