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顾着和你说话了,把草药熬糊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道“一份草药而已。我不喝便是了,你何须如此?”
余青儿说“那怎么可以?!这些草药是大哥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十几丈高的断崖上采来的,对你的伤大有好处。现在被我熬成一团焦黑,岂不是白费了大哥的一番苦心。”
我看着远处,很远的远处,那几乎是毫无棱角的光滑石壁。若余青儿说得都是真的,我不敢想象那个看起来还有些孱弱的少年是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和危险才拿到这些草药的。
我一阵感动,说“我……不值得他如此对我。”
的确不值得。即便是我对他曾有过救命的恩情,到如今,失去了小月的我,实际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不过是为了女儿,强撑着这副皮囊在这世间苟活罢了。
为了救我,任何人都不值得去冒任何风险了。
余青儿依旧沉浸在深深地自责中。我走到她身旁,捡起地上的一个木勺,在石锅中舀起一大块发黑的药渣,在余青儿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直接塞进了嘴里。
我知道,这药渣定然很苦,甚至是我以往都不能承受的苦。
但如今,这世间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