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力挣扎,痛定思痛:“半日以来,就如我拼命熬忍,不去拥抱,不去亲吻。她也在努力克制,掩饰仇恨,掩饰真心。”
念及于此,发着高烧,生生冒出一身冷汗:“她再不是那个带着甜甜的微笑,亮着甜甜的嗓音,喜欢我,信赖我,崇拜我,盼我同归南虞的小姑娘。她对我的情感,甚至已经超越仇恨,超越厌弃,超越轻视,超越鄙夷。她对我,根本就是:无情无义。”
念及于此,心如刀绞:“是我,让她遭遇厄运。是我,让她受屈含冤。是我,将这小甜心,变成冰雪人。我给她的,不是温暖,不是真爱。算来算去,只给过她一样东西,那就是,伤害。”
往事如风,拂面而过,风干他额头之上的层层冷汗:“事到如今,我已失去最最宝贵,最最珍爱之物。那就是,她的信任。没了信任,我的痴心,都成妄想。事实上,我哪里还敢奢望?奢望她推心置腹?奢望她以诚相待?”
疑惑至深,又生希冀:“她既然耿耿于怀,因何卷土重来?既然心有冤仇,因何出手相救?到底是真心不改?抑或是另有所求?”
念及于此,更觉质疑:“她小小年纪,怎有如此心机?是了,我不该忘记,每次她濒临绝境,都能起死回生,定有高人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