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可是今日,看过来的眼神,不知为何竟然跟十年前望向父亲的眼神有些相似。
然后,蓦地,母亲像发疯一样的,抓起手边的东西都砸向我,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忘了躲。
直到水杯砸到我的头上,母亲似乎是有些满意了,咬牙说道:“你是来跟我炫耀什么的吗?你抢了我的老公,让我坐上了轮椅,现在又是来看我热闹的吗?”和着声嘶力竭的语气,如果这一刻站得起来,母亲应该是要来将我生吞活剥了的吧。
生活真是一团狗血,一盆泼完总有下一盆已经在等你。这个恶狠狠的语气和神情,我知道不是冲着我的,应该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女人。
母亲被这个女人折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也怨了一辈子,但想不到晚年了,还是要继续陷入她的魔怔里面,永无宁日。
外面一阵嘈杂声,是医生跟了过来。将我引到办公室后,拿出冰袋给我附上,一副欲言又止。我手扶着冰袋极力抑制自己发抖的身体,“医生,您告诉我实情吧,我有心理准备。”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甄小姐,你的母亲,情况并不是太好。近半年来,她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的迹象,初期只是短暂的失忆,记不起来东西,到后来越来越频繁。我们同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