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泪眼”,令人不忍直视,终于,在楚晴的催促下,水云湫一步一回眸,登上马车,与那自始至终笑吟吟的梁纵公子挥手作别。
皆因前事不忘,楚晴对水云湫一直“另眼相看”,再者对这马车实在是好奇,楚晴便未坐入车内,而是随着樵夫梁老伯坐在车头,在一旁学挽缰绳,挥鞭吆喝,好不快活。
随着道路的颠簸起伏,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众人远去。水云湫依旧忍不住向后看去,只见天色渐暗,依稀可以看见梁氏族长与众乡里依然站在那里,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而那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梁纵公子,却已不知去向,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过头来,而落入眼中的,却是面带清朗笑容的风疏竹,便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埋头沉思,时而以袖拭泪,时而肩头耸动,一副“淇水汤汤,渐车帷裳”模样,好不伤心。
水凌月坐在水云湫身旁,面对着风疏竹,亦目光低垂,面冷若霜,白皙而修长的手,握着水月剑,红润亮泽的朱唇,不时轻抿。
“此去要两百里才有人烟,记得官道旁有个小茶摊,往来客商多在哪里歇脚。”风疏竹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别人听。
水凌月抬头,看了眼风疏竹,轻“嗯”了一声,一双明眸眨了几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