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道,不知不觉中,徐乐已经咬破了自己的牙床!
微露的晨光当中,徐敢只是久久的看着徐乐,吃力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徐乐的头发o
过去十九年,徐敢从来都是一个严厉的家长,不住的打磨磨砺自己唯一的孙子,从来没有过这样温情的举动o
徐乐垂下头来o
徐敢的语声,变得低了下来,断断续续,低若蚊鸣o
“人总有一死,没什么好伤心的o我已经活得足够久了,阿乐,今后这条路就要你自己走下去了o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身边人o”
污血再一次的从徐敢口中溢出,山风陡然更剧烈起来o
一幅幅画面,突然浮现在徐敢眼前o
北周北齐沿着黄河的血战,十余万各族战士拼死苦斗,黑甲黑骑冲撞敌阵o初得儿子的喜悦,儿子婚礼时候的大醉o儿子又有了儿子,直到那个夜里冲天而起的火光o
最后的画面,是那夜在长安城外,孤身单骑的老人,看着怀里的婴儿o婴儿咿呀而笑,手舞足蹈o
大业十二年秋,北周大将,号称八柱国之外军中影响力第一的徐敢,亡于停兵山o
摸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突然滑落,徐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