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过于艰苦的差事,这些时日内,突厥青狼骑受了风寒之人总有数百上千之多,忙得随军的巫医汉医不可开交,营地当中到处设了熬煮汤药的地方,多少奴兵在照料着火势,供应烧柴,营地中弥漫的都是一股奇怪的药草味道。
本身此次出击,突厥人携带的粮秣并不甚多,驻扎这段时日下来,虽然远远还没到见底的时候,但是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就在这雪原上耗着,军心也难免惶恐起来。而执必贺仍然稳坐中军烽燧所在,不为所动。
执必贺今年虽然老病,什么事情都是执必落落代行居多,但是执必贺始终是执必部的定海神 针,他在这里安然而坐,执必家的青狼骑,不管有什么心思 ,都能安下心来,在这雪原上忍受一切辛苦!
烽燧之外,风雪转大。虽然烽燧开的箭口观察口都已经被上好的皮毛堵住,但总有寒风漏进来,吹得升起的火盆一阵阵明暗不定。
执必贺悠悠醒转,方才醒来,就咳嗽了几声,年老火升,咳嗽中痰只是在咽喉里滚动。让呼吸都变得残破起来。
所有一切,都提醒执必贺已经老了。
跟随在执必贺身边多年的老亲卫掇吉上来,给执必贺拍背,另一名老亲卫失巴力则笨手笨脚的捧着一个朱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