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颌首要听,元宝继续道:“四姨奶奶家大表姐林敏这两日到京,为奔嫁而来,欲住进紫藤院,只是吾总觉其中有蹊跷。”
沈桓嚼着嘎脆板栗憋住笑:“有何蹊跷?”个五岁的毛孩儿能懂个啥!
元宝皱起小眉头,很认真地解析:“她们宿紫藤院就很不妥!桓叔可记得年初,祖母曾在金陵休养结识的葛府姑娘来拜见,就宿紫藤院,晚间候在园里勾引爹爹,自那时起纵来的是远亲近戚,宿房也得离栖桐院遥不可至。可今日林姐姐住紫藤院还是娘亲提议,爹爹也无二话,仅这就令人生疑。”
沈桓抖了抖肩膀,那场腥风血雨让他深刻明白,女人发起雌威来,连老谋深算的沈二爷都招架不住。
听元宝此言,原不觉得,现好似却又有点甚麽。
元宝凑近他耳畔:“再告诉桓叔一桩密事,母亲常书信往四姨奶奶那里递,有时接到信儿,爹爹看后会叹气,说桓叔你自作孽不可活。”
他总结性陈词:“据吾推断,林姐姐此趟上京,或许会退掉亲事,嫁给桓叔大有可能。”
沈桓忍不住大笑,官宦人家退门亲事又不是请客吃饭,岂容儿戏。
果真是童言无忌!
他不在纠结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