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你还来作甚?”
萧鸢不慌不忙:“冯管事您贵人多忘事,今确是最后一遭,往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相逢不过点头交。”
她拿出个黄草纸包儿搁香几上:“这是细挑的六安瓜片,特拿来孝敬你。”
冯管事精神 一振,舔舔嘴唇,神 情有些无奈:“真无银把你!三爷托人捎信,今个会至富春镇,他要亲自见你!”
“他见我作甚?”萧鸢微怔。
冯管事翻翻眼皮儿:“白给你用了两年官饷,怎麽?见见都不成?好大的架子!”
怎算白给呢!明明是夫君用一条命换的.......萧鸢懒得同他较真,只道:“待沈大人回府,烦冯管事遣人送个信儿来。”
福个礼辄身要走,又微顿,把香几上那包茶叶顺手拢进袖里,朝他嫣然一笑:“待我拿到银子,再孝敬您冯管事不迟。”
跨出槛,听得鸽哨一阵响,把身后骂声都掩了。
她仰起颈子,明明四方天井外阳光晴朗,可这老宅内偏鲜亮不起来,甚光影昏蒙处,是有人目光薄凉在窥伺她。
怪道府中的人都搬去京城居住,这里住久了着实渗得慌。
萧鸢搓搓泛凉的胳臂,忽闻得一股子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