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则径直走过来蹲身,从箩筐里端出个接满水的铫子,顿在堆火上,又取出数株青碧锯齿叶的草药,碾碎丢进热滚的水里。
水染成浓绿,空气里飘起一股甘涩的味儿。
萧鸢跑到洞口外,暴雨已经停歇,天空湛蓝,艳阳高照,挂起一道彩虹。
她也无了寻找杨梅树的心思 ,辄身欲唤醒蓉姐儿回家,哪想却惊见沈岐山一手扶起小妹肩膀,一手拿碗,将那浓绿的药汤往她嘴里灌。
“你疯了麽?”萧鸢愀然变色,瞪圆双目,一面厉声叱喝,一面三五步奔近蓉姐儿,把她使劲拥进自己的怀里。
不成想手掌触及之处是一片滚热,再抚上她的额头,不时何时烧烫起来。
沈岐山把碗搁在她身边,站起身冷笑道:“你这个长姐当的好啊!不想她死就把药汤喝了。”
语毕拎起箩筐,头也不回的离去。
萧鸢灰白着脸,连忙端起药碗喂蓉姐儿一滴不剩的吃尽,再背着她走下牛腰山,恰遇卖莴苣的陈老伯赶驴车路过,请他载搭一程,快至富贵茶馆时,蓉姐儿从迷梦里醒过来,活蹦乱跳地,扒着车看灰驴子屙屎。
萧鸢去摸她的额头,微微发凉,一路紧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