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坐了,伙计送来一壶绿杨春及盏碗筷勺,又拿来一碟酱菜,有乳瓜、嫩姜、芥头,切得细细条条,挟筷尝了尝,又甜又咸。
窗外门前有娼妇站关,不允进来,就在那篷篷篷敲窗棂和门板儿:“老爷公子呀,枕边恩爱风中露,梦里鸳鸯水上萍,要做露头夫妻麽?”嗓音娇滴滴的,含戏腔儿,还很年轻,浓妆艳抹着。
“曾是瘦马麽?”有个胖头老爷嗞着小酒,斜眼睃个穿杏黄裳的娼妇,很是苗条,脸儿秀净,腰儿细细,缠得俏足一点点,她也伶俐,把手里红绡帕子扔到那老爷身上,再走门借故进来,凑近笑嘻嘻道:“是呢,原是配给盐商赵官人做妾的,被正房奶奶赶出来,无处可去,只得在这里站关。”
那胖头老爷起了兴致,站起身带她上楼去。
萧鸢暗忖早闻扬州瘦马多,却是这副模样,瘦瘦楚楚,看着倒别有一番可怜的风流态度。
伙计端来虾籽馄饨,汤色鲜红油亮,馄饨个大皮薄馅多,满若鹅肥,萧鸢用勺子掐开皮子,分成块喂蓉姐儿。
蓉姐儿一口一口吃得摇头晃脑,又上了三丁包子,萧鸢戳破皮散热气,凉了喂她吃过两个饱肚后,自己把剩下的吃个干净。
店里已没几个食客,都去风月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