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顾佐转头来似笑非笑。
萧滽把箱笼皆搁置安妥。萧鸢打量舱房,两张板床铺了粗布褥被枕头,夹张四方小桌,舱角架上有个铜盆,便再无它物。
萧滽轻咳嗓子问:“我们三人一个舱房?”
萧鸢颌首道:“往京城路途迢迢,银子能省则省。”默少顷又道:“你不愿意麽?”
萧滽往枕上一倒,胳臂垫于脑后,阖起双眸:“我个男儿有何所谓!”
蓉姐儿站在舱门前玩儿,像发现新奇似的:“阿姐,沈老爷他宿在邻房哩。”
“真的?”萧鸢漫不经心地铺床。倒是萧滽道:“小妹过来,记住无事勿要往沈老爷跟前凑。”
蓉姐儿手脚并用,爬上床往他肚子上重重一坐,挺认真地:“我欢喜沈老爷!”
萧滽大喘口气,不露痕迹的抚过自己的少腹,好不容易有个命根子,差点被这小祖宗坐断:“去去去,找你的沈老爷去。”
蓉姐儿以为他生气,连忙搂住他脖子讨好:“更欢喜哥哥!”
孺子可教。萧滽悄摸摸给她一颗甜梨糖,朝萧鸢的侧影呶呶唇,蓉姐儿咂着嘴儿使劲地点头。
身下床板忽然颠簸摇荡起来,一股子大风从门外窜进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