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子用的是名贵紫檀木贴蜀锦花呢嵌五彩斑斓螺钿,日阳儿一照,金灿灿银亮亮通体耀着光。两个侍童拉住把手,直直站在车门踏板上,脸上抹着胭脂水粉,风吹的月白锦袍鼓胀起,显得飘飘欲仙。那赶车的更是意气张扬,勒着缰绳哪管闹市人烟凑挤,一径星飞电转驰骋而去,引得路人和旁的马车轿子纷纷靠边躲闪。
这正是:肥马轻裘神 飞扬,膏粱子弟逞猖狂,闹市行凶为所欲,不想他人死与活。
萧鸢放下车帘子,记起甚麽,看着萧滽:“你跟燕生说的客栈好似错了!”
萧滽不答反问:“长姐还想见到燕生麽?”
萧鸢微怔:“我看你们一路相处融洽,以为你想与他为友......”
萧滽笑了笑:“甚麽友不友的,能陷你不义的,就是所谓的这些友,我不需要。”
萧鸢默少顷道:“算罢,那燕生古古怪怪,能再不见也好。”又添一句:“你还有我和蓉姐儿呢。”
萧滽嘴角暗掠过一抹讽弄,没有再吭声。
半刻后,马车在冯椿胡同口停住,车夫帮忙取下箱笼囊箧,笑道:“高中客栈往胡同里走百步即到,原是该送你们到门口的,只是里面马车甚多,进出不便,反没走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