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恰也在。
老夫人对儿孙辈是非常客气的,命丫鬟搬来椅子让坐,又斟来热滚滚的茶,方问他:“听闻沈岐山已返京,今朝堂之上可有照面?”
赵正春“嗯”了一声,老夫人又问:“皇上没提指婚的事麽?”看他的神 情叹了口气。
赵莺莺撇起嘴:“我还不愿嫁呢!”
赵正春吃口茶,看着她戏谑:“你都十八年纪,早就该嫁出门,若再过两年,纵是想嫁都难了。”
赵莺莺道:“我的哥哥,你还是自顾着罢,泥佛劝土佛,你也没成个家,还有脸皮说我呢!”
一屋子的丫鬟都捂嘴笑起来。
唯有老夫人愁眉不展:“你们兄妹二人,样貌才学品行哪样不比旁人强,怎在婚配上就这样的难?!”
正说到这儿,帘子簇簇响动,管事婆子用黑漆雕花方盘托着十数张绣品进来,送到老夫人面前道:“这是绣娘用一炷香的时辰绣制而成,请老夫人及大爷和小姐过目,择出三四张好的,可府中留用。”
赵莺莺饶有兴致地走过来、挨着老夫人身边坐了,边挑拣边评点:“这幅绣的是鸳鸯戏水,用的是蜀绣的针法,实在不易。”
“怎个不易法?”赵正春随口问,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