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说罢,转过身便想走,但就这时,他那个十八九岁的儿子却引起了他的好奇。于是,问:“流阳,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在想念你的母亲和两个妹妹么?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们了。”
“不,父亲!尽管孩儿的确很想念母亲和妹妹,甚至希望现在就见到她们。但孩儿此时此刻在想的,却不是这个。”鬼舞流阳很诚实,从方才到现在,他一直在盯着血泊中那个少年看,像是他身上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哦?是吗?”鬼舞龙殷很疼爱他这个儿子,每一次打仗都带着。觉得看着鬼舞流阳,就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一顿,问:“那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鬼舞流阳伸出手,指着血泊中那个少年,说:“孩儿在想,他为什么如此冷静?我们明明杀了整个巫国的人,包括他的父母,亲人,还有伙伴,当着他的面,但他却连一丝一毫的恐惧和愤怒都没有。要换做另一个十二三岁的人,早哭鼻子了,孩儿也不例外。可如今,他却没有。”
鬼舞流阳这么一说,在场众者登时一阵惊愣,变得哑口无言。确实,眼前这少年实在太过于冷静,冷静到一种让人害怕的地步。他就那么站在不远处的血泊中,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