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天给他解围的大胡子嘛?
怪哉,以大胡子那天的做派,怎么会是个抢亲的强盗?
这么仔细一琢磨,李长安终于发现了蹊跷之处。
先前打斗时没注意,现在仔细看大胡子斗篷下的衣物,当真是浑身凄惨,鲜血染透外衣,却又发干凝结,身上还插着些只斩掉杆子的箭镞。
哪儿家的强人会这般好色不要命,身受如此重伤,不赶紧处理伤口,反倒拖着重伤之躯,孤身来追一个女人?
如此想来,那女子也奇怪得很。
这般兵荒马乱,刀往脖子上架的时候。
哪儿有人家在这时候嫁女儿的?
李长安脑中思索的时候,手中利剑却也没忘抵在大胡子的脖颈上。倒是那大胡子早已闭目等死,可半晌,那剑也每个动静,只当是道士在折辱于他,恨声道:
“贼道人,要杀便杀!安敢如此折辱我燕行烈!”
这么一骂,道士也反应过来,这样不是个事儿。
拖着大胡子到一林翳空隙下的亮堂处。
收回剑来,抖了抖四处漏风的袍子,指着自个儿。
“差爷可还认得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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