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的肚皮上。这一下便好似戳破了尿胞子,只听“砰”的一声,发黄的浓水、腐烂的内脏一并炸出,洋洋洒洒落满河面。
那被炸个正着的乌鸦,身上挂着截肠子扑腾了几下,终究也没入了江中。
那恶臭一直漫到了岸边。
呼延翼一个激灵,手上的水囊好似烧红的烙铁,被他一把扔进水里。尔后,赶紧拉着脸色惨白的妻子远远离开河岸。
老者笑呵呵跟上来,说道:“这条河是泗水分流,上游便连着丹徒的护城河。”
“罗将军虽大破刘黑子,但却也杀伤过重,郎君辛亏不是昨日来此,当时可是浮尸满河,恶臭千里,蝇虫啸聚密如黑云……”
“嗨。”老丈摇摇头,“只可惜满城的人平白肥了鱼虾。”
一路避开了百十步,鼻前的恶臭才稍缓,呼延翼这才躬身作谢。
“多谢老丈提醒。”
“当不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完,老者笑眯眯地打量了夫妻两人几眼,忽的开口说道:
“老朽的房舍就在左近,郎君不妨去歇歇脚,也喝碗酒水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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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着老者,离了道路,投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