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嗯,看着形状也不像是人肉,不不不,就算不是人肉,也指不定用什么人油人杂碎煮的……案上一把割肉刀子拿起又放下,李长安叹息再三,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馋虫。所幸,案上还有些果子,他挑挑拣拣寻了些眼熟的,安抚叫唤得厉害的肚子。
“嗯,这桑葚还是挺……”
忽而。
他眉头一蹙,飞速抄起割肉刀,一把钉在脚边。
燕行烈警醒地看过来,李长安不动声色冲他摆摆手。
尔后抬起刀子,却见刀尖上挑着一条背壳斑驳的长脚蜈蚣,头部被刀尖刺穿,长长的身子盘在刀身上,仍在卷曲蠕动。伤口处流出浓稠绿汁,腥臭刺鼻。
“毒虫?”
道士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狞丑面容。
“这位小老弟面生得很啊?”
却是那黄衣人不知何时,从上席挪到了道士的对面。
他瘫坐在席,臃肿而又破烂的衣衫披散开来。在细不可闻的沙沙声里,时不时有毒虫在布隙间探出头爪。
他朝着道士咧嘴儿笑,可那打招呼的方式却不那么和善
道士慢条斯理把那长脚蜈蚣头壳切碎,绿色腥臭的汁液沾染刀身,只这么片刻,刀尖处已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