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驴脖子不松手的囡囡。
“啊呃。”
驴儿见着主人,扫了扫尾巴,叫唤了一声,便要用额头拱醒小女孩,却被李长安抬手阻止。
让她睡吧,能睡着也是好事。
也在此时。
“道长……”
身后响起声迟疑的呼唤,李长安回过头,瞧见一张殷切却也茫然的面孔。李长安认得他,是村子里那个梦入黄粱的秀才。那日,他老婆得了符咒,便将其从床上揪了起来,臊眉耷眼地对李长安道了通谢。
道士目光一转,没见着印象中那个粗实的妇人,却也没多问,笑道:
“秀才公,有何事相商?”
“哪敢当得道长如此称呼。”他连连摆手,“我只是想替大伙儿问一句……”
他抬起头,凄苦里挤出几分希冀。
“咱们这些人……今后该怎么办呢?”
………………
“怎么办?”
“除了尽数迁走,还能怎么办?!”
议事厅内,几方首脑团团而坐。
就座的,官军残余、龙骧卫、郁州州府三方不必多说,乃至于还有白莲教的黄太湖,千佛寺残存的和尚代表,一个叫普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