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立如此作想,忍不住吸了一大口凉气,那寒气从肺腑冷进了心头,他不由得挪了挪脚步,站到了光照之中。
可这点慰藉仍是不够的,他不由看向自己的同伴——方墩儿,讶异地发现这杂毛小子一直勾着头,嘴里不停地蠕动,细细一听。
“不管我事啊,我上个月才加入的。不关我事……”
杨三立听得牙痒痒的。
不关你事?难不成就只关我一个人的事儿?!
他恨不得上去抽丫一巴掌,但这点心思没来及付诸行动。
“为什么停下?”
黑暗里,不知是谁冷声催促。
他不敢稍有反驳,拽着方墩儿赶紧去开下一格“棺材”。
…………
17号格子刚刚打开,一股子浓烈的酸臭便喷薄而出。
两人赶紧挪动脚步,离得远了些。
可等了好一阵,格子里也没半点儿动静。
两人无奈,只好捏着鼻子上前,合力将格子里的人拖了出来。
17号的状况十分糟糕。
他已然神志不清、气若游丝,身上的衣物肮脏伴有浓烈的恶臭,皮肤上还有几块严重的褥疮,大如海碗,小如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