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绪。
李长安干脆往床上一躺。
管他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
睡觉!
…………
有血腥气。
黑暗里,李长安突然睁开双目。
眸光如电,激得榻上剑匣嗡然作响,但道士虚虚一按,便乖巧沉寂下去。
他又拿起剑,下了床,掌起灯,推开门。
门外,狭小的中庭月色微明,不知何时泛起的雾气浅浅的“铺”了一地,在月光下,显出砂砾般的质感。
夜风拂过,满池“白沙”流淌起来,缓缓倾泻入对面那扇虚掩的房门。
而那淡淡的血腥味儿便从门隙中逸出。
……
“嘎吱。”
门轴的转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李长安推开门。
惨淡的月光混着雾气一并涌入房中。
房中看来一切正常,并无打斗厮杀的痕迹,只有一个男人仰躺在床榻上,瞪着双眼,无声无息,对李长安的不请自来,没有丝毫反应。
李长安认识这人。
正是这个房间的住客,先前道士也与他攀谈过几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