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摊子,就在一片狼藉的牢室里玩起了牌九。
“哆!”
骨牌迅速戳在桌面。
马脸的衙役破口大骂。
“入他娘的,哪儿来许多的虫子?让人耍个牌都不得安生。”
原来骨牌下正好摁住了一只红头大蜈蚣,被压住脑袋与毒勾,身子卷曲起来,密集的腹足缠上了骨牌。
旁边的同伴也是不耐。
“谁晓得,往日里虽不干净,也不见这么多的虫子。”
说着,往大牢深处努了努嘴。
“不定是那贱乞儿招来的。”
他这话虽带着情绪,但也不算无的放矢。
那乞丐也不知是不是在粪坑里长大的,浑身恶臭逼人,就算锁进了大牢最里面,隔得老远,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臭气,看得到绕着他乱飞的苍蝇蚊虫,实在腻人得很!
“这还算好的。”
旁边另一个衙役笑道。
“刚关进来那阵,这厮倒没这么臭,就是不住地喊饿,聒噪得人耳朵疼。”
“听人说,这厮饿慌了魂儿,在街上袭击了一个小娘,差点要吃人肉咧。”
这衙役挤弄着眉眼,开起荒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