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就絮絮叨叨说起来。
什么阿梅的父亲是个浪荡子,长年累月不见人影,一回家也只知道给小阿梅讲些妖魔鬼怪、奇人异士、剑仙法师之类的诡奇怪事。害得小阿梅没个女孩子模样,成天和男孩儿打闹在一起,还说将来要拜师仙人,做个劳什子斩妖除魔的女侠。
他林林种种说了一大堆,总算记得有事没办,留下一壶新酒,唉声叹气地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念叨。
“这丫头老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老严家的儿子和她玩儿得挺好,要不早早定个婚约?”
李长安左耳进右耳出,全当风吹树涛,半点儿没留心上。
可惜没享多少清净。
店家前脚走,后脚薄子瑜就不知从哪儿补了上来。
“道长可真是清净,竟有闲心与小孩子玩儿投壶?”
“不然呢?”
道士笑了笑,把点心推了过去。
薄子瑜腆了腆嘴上的火泡。
“吃不下。”
“喝酒?”
“更喝不下!”
“这又是何必呢?”
李长安挪了挪脊背,让自个儿往树干里再“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