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很扎眼。
而另一边,老式的大相框上贴着很多老旧的照片。扫过去的时候,一片绿色军装照。他,曾经是个军人。
“来,恩人,喝水。”父亲去洗了手后,端过了圆茶盘给我们倒水。
付香芹没有喝,情绪很低落的说:“恩人?我不是恩人,我挺自私的。”
付香芹这几年里,隔上一段时间就会默默的来看他。
得知他被病痛折磨着,便每次都会来给他送些钱。但从来都没有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她那么的在乎我,又怎么能说的出口。
“十六了吧?叫,叫什么名字?”他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搓着那双枯燥的手看着我问。
我从板凳上站起来看着他说:“李菲。”
他平视着我,很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压回去后,笑着说:“真漂亮!真好!真好……”
他的手微微抬起来,想碰我,但是仿佛怕把我白裙弄脏似的又收了回去,无措的在后腰上磨了磨。
“李菲,你让我们两个说会话吧。”付香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说。
“来这屋,这屋的风扇是我刚买的。”父亲撑着拐杖,一颠一颠的推开了西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