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燕京的城门紧逼,防御的罩子也已经升起。但是,外面赶来的队伍却没有一丝怨言,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座雄城一眼。
这些队伍里面甚至有一些拿着简陋兵器的农民,有的人在出发时甚至离大唐的葫芦谷更近一些。他们跟家里的老婆孩子做了简单的告别之后,便跟着其他热血的燕人出发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哪里有敌人,但是他们知道应该向北走,向北走一定能够碰到那些敌人。
尸潮再一次的出现在大陆上,赶来的各路队伍根本没有进行有效的整合,一盘散沙的冲向了那不知纵深几何的尸潮。
像是一帮孩子在小河边上比着打水漂,一支支队伍就像一颗颗石子,猛地扎进尸潮之中,溅起一大片水花。有的是地方府郡的骑兵,在那潮水里跳了老远。有那农民义勇,刚刚冲上前去,便被湮没了。但即使是跳的很远的石子也终将沉没,在来时,这些燕人便已经为自己设计好了归途,那归途就是冲锋的路,那归途就是身后亲人南迁的脚步。
但不管是军人,还是散勇。他们都牢牢的记着一件事,那就是砍下死者的头颅。如今这是送别战友,给予他们最有尊严的葬礼。
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在燕郊的大地上,又想起了燕人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