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拧眉,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但是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回事:“算是的。”
“什么叫算是?”陆淮深悠悠问。
江偌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暗暗咬牙,说:“是,我在求你。”
陆淮深低哼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命令我?求人的,脾气比我还大。”
江偌察觉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还指早上的事。
江偌的头越低越往下,眼睑半垂,盯着自己的脚尖和光可鉴人的地砖,“程啸给你添麻烦了,我小姨这边,也有劳你了。”
“这态度还算尚可。”陆淮深淡淡说完,往前走去。
江偌看着他颀长肩宽、步履稳健的背影,周身散发着凛然迫人的气息,那是财富和地位为基石,由内而外造就的气场。
就像他刚才那句话,‘这态度还尚可’,这话谁都可以学,但那自成一派的气势和口吻却不是任何人都学得来的。
江偌为此感到无奈和憋屈,跟上脚步,率先推开了病房门。
昨夜抢救过后,乔惠一直住在单间的急救病房。
刚才江偌告诉她陆淮深会来,乔惠便一直在等待。
江偌推开门的时候,还没开口,乔惠便闻声看了过来。